蓝草之北

はじめまして
【真爱无关性别。】
喻王王喻本命,叶右天雷。
此号基本躺尸,有缘可见。
头像是卡殿的锤石。

【百日喻王/第40天】Guilty Diamond

#AU 职业paro 一个过期老梗

#所有专业知识瞎编胡扯

#原梗:宝石失明症,因为暗恋,眼睛渐渐变成宝石,宝石颜色是对方最喜欢的颜色,治愈方法已忘,私设啵嘴。

 

“啊啊啊啊啊!”

“又让他跑了……”

“可恶!就差一点点!”

整个科室哀号遍野,弥漫着通宵达旦的困顿和一无所获的颓靡,时针有气无力搭在数字3下,X国那边传来消息,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“流云”再次被索克萨尔得手。

通常,全程追踪的安全技术人员将在此时收到一串文字,这次也不例外,每个人面前漆黑的屏幕上密密麻麻铺满指令,冗长的代码末尾皆是一行——“Sorcerer: Have a nice day.”。

王杰希的笔记本上也有,不过多一个“^_^”。

连熬三个通宵,脑内仿若有千万银针争相往外扎,却怎么也扎不透头皮,王杰希合上电脑,众人面前他永远坐得笔直:“大家辛苦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信息安全科的战士们个个苦着一张脸,伸着懒腰陆续离开,余下满室机器运转的嗡鸣。

王杰希也卸了力,捂着眼瘫坐在办公椅上,伸手去摸右边暗格里的眼药水,不想碰倒了助理刚收拾好的资料,金属支架撞击大理石地面,文件哗啦哗啦洒了一地。

“前辈,您……没事吧?”清脆的声音令王杰希一惊,左手触电一般从眼前移开,发现新来的同事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,女孩眼底的黑眼圈重得吓人,他摆摆手,道:“我没事,你快去休息。”

目送女孩轻手轻脚合上门,王杰希才长出一口气,仰面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,缄默不语。

——怎么可能没事。

——怕是再也干不了这行了。

不知道怎么爬上小公寓五层的,身体裹进毛毯沉沉睡去,手脚冰凉,一副平凡的黑框眼镜连同他整个人深陷柔软的沙发,意识剥离躯体踏入虚空,在对面大楼的玻璃桥上漫步,俯瞰这个他承诺守护的世界。

他即将食言。

工作日的三甲医院,门诊只有稀稀疏疏几个病人。王杰希最近定期过来,跟踪他病情的老医生似乎不在,换成了一位非常年轻的女性,挂着医师牌子一副实习生模样。她将取来的检验报告推到他面前。

“过去三个星期,您的情况我们依旧没有查明症结所在。”平静的语调中隐隐透着无可奈何,“借助现代医学的方式,我们毫无进展,您的晶状体变化本院仪器无法鉴定,我们又不可能将其取下来研究……建议您转到设备更先进的医院再做检查。”

王杰希敏锐地捕捉到话中疑点:“现代医学?”

医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一五一十地说出堪称荒谬的诊断结果。

 “之前为您看病的那位老人,您还记得他吗?他是我的老师,您的症状被他诊断为Guilty Diamond。”医生稍稍顿住,欲言又止,“简言之,您的眼睛正在逐渐变成宝石。”

“而这一切完全是因为,您心上有人。”

王杰希虚握的拳倏然收紧,又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度。在对工作本应纯粹的狂热中发现对那人产生了不可言喻的情感,整个人陷入飘忽迷离,已经一周有余,而正是这么几天,命运女神施加在他双眼上的小把戏悄然上演。

医生小心翼翼观察他几经变幻的脸色——寻常人哪会信这么离谱的解释,这位患者却没什么过激反应,她斟酌再三,淡淡提出了解决方案。

王杰希默然,尔后长出了一口气。

“心似双丝网,中有千千结。老师说,此结,只能由你自己解。”

“虽然院里常说老师故弄玄虚,但他研究过许多疑难杂症,开的方子有时医学上确实无法解释,但是先生,为了您的未来……值得一试。”

这次专项任务结束后的小小休假,倒免了他请年假的麻烦。脱下警服,王杰希和其他二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没什么差别,只是平日忙碌,加上生活检点,他是断不会来酒吧街的。今夜,他却在此游荡,最后甚至推开了其中一家的门,大大方方来到吧台前,点了一杯酒。

纤长的手指握住shaker,富有节奏感地摇晃了数十分钟,冰杯的冰块被倒出,深色液体缓缓充盈,与另一种液体交融后自上而下变换为柔软的浅棕。酒的味道不错,调酒师流畅的动作也令人赏心悦目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调酒师望向声音的来源,好脾气地笑笑:“喻文州。”

说完他稍偏过身,昏暗灯影下,金属名牌上银辉一闪而过,三个字是端正的楷体,但王杰希对答案不甚在意,指节叩击菜单,又点了一杯酒。

嘴角勾着清浅的弧度,眉目清秀的青年长期隐没在酒吧内工作着实暴殄天物,新的酒递过来,浅口高脚杯盛装着暗紫色的凝胶,光线在凹凸不平的液面上起舞,宛如魅魔的盛情邀请。

王杰希把这一杯也品味过去,不急不慢,似乎不满足于点菜单上的东西了,眼波流转暧昧不清,朝他勾勾手,喻文州会意,倾身去接收那近乎无声的呢喃,拼凑词句。

听罢,调酒师的笑容里带上一丝无奈,取出一只雪莉杯,墨绿色的酒液盘踞杯底,上层注入的靛蓝与之泾渭分明。王杰希眯着眼举起酒杯,贴着看了许久,像是想透过这杯诡谲的液体看穿什么,后又为自己的一无所获苦恼,自暴自弃将它一口喝掉。

他站起来,向吧台另一端走去。

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都在身后如潮水般退去,跌入绵长无尽的回廊。镜面映出醉醺醺的样子十分可笑,但我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,晕眩中王杰希自觉思维凝滞,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,他甚至努力回忆今晚点过的鸡尾酒:“第一杯,是什么……”

“棕色浪漫,我最喜欢的一款。”气息温热扑打耳畔,被酒液灌满的脑子迟缓愚钝,有同等身量的人从背后贴上来,温柔而不失强硬地将他困在臂弯制造的狭小空间里,胸口触及冰冷的墙面,他的酒也醒了几分。灵活的手指挑开衬衫纽扣,钻进下摆顺着腰线往上,另一只手滑过皮带往下,轻轻揉捏布料包裹的某处,王杰希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。

轻抚腹部分明的线条,锻炼成果甚佳,常坐办公室的人,每一块肌肉都有模有样足矣,皮带的搭扣被拨散,王杰希迷蒙的眼睁开一点,透过镜面他看见那人正在舔舐自己银灰色的耳钉,舌尖一点一点濡湿耳垂,轻轻呵气,凉风轻掠令他瑟缩。

“别紧张,放松……来,交给我……”声音在耳边喃喃,像恶魔的低语,引导着流亡的灵魂,一步步沦陷,堕入深渊,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的眼睛很漂亮……”

“……像宝石一样。”

本已情迷意乱的王杰希双瞳倏然紧缩,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狠劲猛地挣开桎梏。

“滚开,索克萨尔!我不需要你的怜悯!”

清醒时候他瞻前顾后思维缜密,此刻他只是一个普通醉汉,向来引以为傲的情绪管理早已失控,肆意发泄着无处倾诉的苦楚。漫漫长路,没有终焉,他亦步亦趋,无人搀扶,无人尾随,再无生机。

他就这样从酒吧后门奔逃而出。

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小院,宿醉落下的头疼还没消尽,他现在要看清镜中的自己已是勉强,原本深褐色的瞳仁变得蔚蓝透亮,手伸进眼睛里,连应激反应都没了,指尖触感光滑冰凉,与躺在商店橱窗里的璀璨珍宝别无二致。

推开门扉,薄雾清晨尚存丝丝凉意,光在半无机质的眼球里进行着路线诡异的折射,视野内稍远的事物纷纷扭曲、变形、模糊,光怪陆离。从出现异常至今,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,第一次达到破坏视力的程度。

要不了多久,连光也要消失了吧。

国内的眼球移植技术尚处在摸索阶段,也许还要带着似是而非的诊断报告,出国碰碰运气。

现代医学说得不错,视觉被剥夺时其余感官会变得异常敏锐,他不禁自嘲,比如锁具撞击铁栏发出几声闷响,隐秘一角的风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——庭院的门被打开了。

王杰希暗暗一惊,下意识捏住了手中的杖,深压心底的绝望漫涨上来,执意反抗着警员的本能,他知道,现在目不能视,迫近的闯入者落在眼中也不过虚无缥缈的黑影,即便来人要杀要剐,他也绝无还手之力。

他恍惚想起儿时蹲在胡同口,摆弄一整天的万花筒,镜面簇拥着碎彩片浮浮沉沉,显出的图案纷折凌乱,与此时所见渐渐重合。他感觉到来人扼住他脆弱的脖颈,光更弱了,最后熄灭,终将引他堕入无边的黑暗。

他忽的释然了,缓缓闭上眼。

晨曦刺破迷雾,挥剑劈开荆棘满布的去路。唇上沾染了另一个人的温度,令他魂牵梦萦的脸近在咫尺,失去酒吧昏暗光线的掩盖,一颦一笑动人心魄,像不经意间掉落干枯草场的火星,瞬即燎原。

END.


老王知道老喻藏身酒吧,带着矛盾和挣扎去碰运气,结果老喻还刻意挑衅他;老喻其实不是那个意思,是真情实感喜欢老王的眼睛,没想到触了霉头。

两个数据大神都对对方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,资料和照片看过很多次,真人基本接触不到。

感谢友情出镜的阿禾和毛毛。

主办大大和参加百日的太太们辛苦了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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